“天人合一”—— 新文明的路标



左茂刚

zuomaogang1563@163.com 

2003年5月公布于潜科学网站


简述:自文艺复兴以来,当人的主体意识萌动,当人之主体以主客二分将人与世界分割开来,人与世界的关系就悄然对立。不可否认,人类文化的这次运动因进步需要确有其正面的意义,但其负面意义也危害至深。它在肯定人的存在上,也将人的存在变为模糊。它在强化人的存在上,也将人的存在导向没落。一切都是以人为中心的畸变哲学。这种哲学根本导致人抛开一切将己神化、将万物奴仆化。这是神权解脱下的放纵。像精神压抑的小孩,当大人离去,便纵情撒野。
当狂风夹着黄沙迷漫天际,当江河混合着污浊不再清流。当山崩、地裂、海啸伴随着人的哭声此起彼伏时,人类的家园毁了。这不是人类文化的玷污,是生态危机的现实。
人不是神的创造,也不是自己的创造。因此,人类文化历程一切以神为中心、以人为中心的文化倾向,都是错误的倾向。以神为中心,人必导致人的矮小;以人为中心,人必导致人的自大。这两种都不符合人的真实需要和不符合人作为真实存在的物理地位。在生存问题上,人应找准自己的位置,以合于万物运动节律来避免人因过度弱化自己在内有的痛苦,也避免人因过度强化自己在外有的冲突。为此目的,本文所努力的,是要以人和世界的统一来转变人与世界的关系。是要以人与世界的和谐来推行人对世界的认知。因为只有这样,人与人类的文化才能延续。只有这样,人根源于人类中心文化主义对世界的“不可知”论,才能以新的文化视角另有天地。对时下被西方文化导向危机四伏的人类,我认为,以“天人合一”作为指向,是东方文明取代西方文明智慧的灯。

一、 统一的世界
世界是统一的,不是物不相干的。它的统一形式在于,世界上一切存在的此在,都是彼在此在的支持。缺少了彼在现在的此时状态,此在的此时状态亦不存在。世界犹如一部巨大并运转着的机器,这个机器中一切个体的存在,都是整体存在的局部存在。它们的存在相互影响、相互制约。是你在因为我在,我在因为你在。以此,它们的存在没有谁比谁更高贵,也没有谁比谁更低下。世界为什么会有这种像机器而又有别于机器的传导互变。是世界在它自身的平衡原则的守护下,其本身就是一副围绕平衡原则不停翻转的“多米诺”骨牌。
世界是一副围绕的平衡原则不停翻转的多米诺骨牌。在这个平衡原则导向下,世界中一切有形事物的存在,都是摆放在世界这天平上被平衡力量均衡分布的砝码。它们中的任一存在发生变化(指事物因释放能量或吸收能量引起质量的变化或物体位移的变化),都会对世界的整体平衡造成破坏,都会构成世界为保障平衡的物理位置全部调整。这是世界为什么存在着运动的根本原因。

(一) 巴西的一只蝴蝶煽动几下翅膀可以影响美国德克萨斯州的天气
世界是一副围绕平衡原则不停翻转的多米诺骨牌。当巴西的一只蝴蝶煽动翅膀时,它即造成了世界布置在它翅膀边缘的物质位移。当它翅膀边缘的物质发生位移后,这世界的平衡机制就会推动与位移物质相邻的物质产生位移。当与位移物质相邻的物质产生位移后,世界的平衡机制又会推动相邻物质的相邻物质产生位移。如此类推,只有当世界达到了绝对平衡,这种运动才能停止。
世界不只有巴西的蝴蝶在动,它是一切事物都存在着运动。因此,世界就其本身来说是多动因与多动量的。这种来自不同方位与不同力量的互动交叉,才使得世界的整体显示了混沌,才使得我们地球上的气象信息原则上不可预测。世界中任何事物的存在都不是孤立的存在。对世界中一切事物的认识,脱离了整体看个体,这种认识于认识本身毫无意义。在量子领域,上帝虽不玩骰子,但巴西的蝴蝶和骰子的观察者在玩骰子。

1、 一根针转动一下方位可以带来世界的全部运动
世界的动,不是因为有了上帝的推动才动,它是因为世界有了能量的不平衡而去重新平衡才有了动。世界中一切物质的存在,都是能量的存在。当一个物质释放能量或吸收能量时,它的自身重量即质量也会相应改变。这种变化,是对世界整体平衡因局部原因的破坏。当这种破坏致使了世界整体能量的平衡偏差时,它又必造成世界整体能量平衡的重新布局。由此,一场“蝴蝶效应”蔓延,一场宏观天体与微观物质的物体位移展现。
世界是运动的,更是组织的。这种组织与运动的缔造者是“平衡”。于此原则,“平衡”将万物的存在按照事物的能量的占有多少进行分布。它使一切物质的存在,在世界整体的宏观考虑中都各有其位。它使一切物质运动,在世界的统一规划中都从属而动。因此,人们所说的“万物”,就不再是无关联意义的万物。它们是一个整体。而一个整体就是“一”。万物基础于这个“一”,就是人们所说的“统一”。
于此情况,“针”也不再是针,它是世界内部意义中的局部。我们对它的方位进行变动,它因一端大、一端小的这种自身质能分布的极不均衡,就是强行改变了世界的整体平衡。它必造成世界为实现平衡的重新调整,必会造成“蝴蝶效应”的迅速展开。

2、 人,请轻放你的脚步
人,请轻放你的脚步。因为你的疾步行走会惊扰世界。也小心你的呼吸,因为你的呼吸会像风箱一样使世界“颤抖”。我们不愿看到,世界的原有平衡在我们的搅动下改变。更不愿看到,我们地球这朵生态之花在彼变时,此也变;在彼失时,此也失。因为,世界的任何存在都不是孤立的存在。它是此在因于彼在,彼在因于此在。

(二) 此在因于彼在
世界是一支不停转动着的“万花筒”。它的每一次或每一种“花”的存在,都是“筒”此在的此在。如果有什么力量企图改变“筒”的存在,其“筒”中之花也会紧跟随着筒的改变而改变。
地球的生态,是世界其它部份彼在的此在,是世界在此时意义下,世界的能量互配在整体安排上转动到此时的结果。它的存在是必然的,也是偶然的。其在,必然会因世界这支“万花筒”的转动使世界在地球这支生态角落,像历史的一页被从此翻过。因此,人类在保存自己,就要最大程度上地维持世界原有平衡的物质次序。就不要因此在破坏了彼在,因彼在破坏了此在。世界是随时维持平衡的,但不是随时维持生态的。
此在因于彼在,彼在因于此在。因为,人们生活于其中的世界,是普遍联系的世界。它的存在是无彼无此的。其彼此,是人存在于世界之内对世界不能有整体感受赋予的彼此。这就像一只飞鸟飞行在人体之外时,其所见之人,全都是整体意义的人。当它化作人身体中的某种生命存在于人体之内时,其所见之人,就不再是整体意义的人。它们是肝胆相异犹如楚国和越国一样遥远毫不相干的物。它所引发的观念和就此观念所产生的行为也决非是整体意义的。它决不会考虑到肝和胆和所有存在的内在关系,更不会考虑我到的存在是基于这种存在的存在。在对世界认知的问题上,我们人就是这只在人体之内蠕动的虫。

(三) 统一
世界是运动的。这种运动的目的是为求取世界能量平衡的最佳分布。在这种平衡努力的态势下,人的行为作为是能量的直接参与,其后果必然导致能量的失衡使世界为实现平衡重新调整。因此,人应该做的,是尽己能力不要去过度惊扰世界。应将我从属于世界的统一性回归,看作是对母亲的依恋和生命的眷顾。是天之骄子有天一样胸襟的正途。这样,人才能在内无精神困苦和外无矛盾冲突中真正舔尝自由的滋味。这不是无所作为。将人的生命智力和生命意义演化到最高极限是人的最大作为。


二、 危机中的人类
人已处在全面的危机之中。这不是危言耸听。在人类社会的今天,在各个领域,我们几乎可以毫不费劲地看到和感到一种令人窒息的存在。这个存在即是,人们虽然以不断的努力去追逐阳光,但人们所进入的区域正阳光渐失。它的昏暗使人难辨方向。其无明导致人与人的相撞、人与自然的相撞的事件时时发生。人人拥挤在一片对自我生命的恐惧之中,暗礁、悬崖、沼泽危机四伏。
在物质领域,由于自然资源的日渐枯竭和人口的急剧膨胀,这种双峰对持的作用,必使人们在一个必然的时期被收紧的绳索关闭喉咙。以《增长的极限》为认知,很难说西方享乐主义盛宴下的欢乐,不是人类生存的最后晚宴。
在精神领域,由于人本主义的异化,使得人的个体存在被社会原则至上和科学主义至上的行为掩埋。它对个人价值的忽略,导致了人为寻求自我的行为异变,导致了人的社会论理与精神信仰在冲撞中无度失落。
在科学领域,由于人本主义的视角偏差,使得世界呈现给人们认识的,总是人感官经验下世界因人而在的主观部份,总是人不能自知地对人这个认识工具以充分认识。它使主观与客观混淆,使科学最终不得不在主客观的不能分清中以“不可知”论告终。
在政治领域,由于人本主义病毒的侵蚀,使得人在强力意志影响下,强权政治泛滥成灾。它使人的道义形同虚设,使一切弱小在政治的“杀威棒”下痛不欲生。
在文化领域,由于各民族文化区域的相对独立,世界文化以多元化的格局并列存在。它使各宗教,各民族间以价值的冲突矛盾不断,以人和自然的冲突矛盾不断。然而这些危机都不是人的最大危机。人类最大的危机是人用一切危机催生出的生态危机。在这种危机下,人类的生存将受到严重挑战。以人类的消亡作为后果,人类的文化历史,很难说不是一个愚昧的历史。

(一) 生态危机
上世纪初,在万人注视下,一艘集现代工业文明和科学技术文明为一身的超大型豪华邮轮“泰坦尼克”,在众人吹捧为“永不沉没”的赞誉声中,像身着华丽的贵妇人一样出游傲慢入海。它载着社会阶层的等级分划,载着音乐与艺术,载着高雅与低俗,载着人受社会地位支配高昂的头和神情各异的脸,载着富人们的相互比阔和穷人们也为这伟大时刻的尽情欢呼奔向彼岸。然而,这“永不沉没”并非真的是永不沉没。它只是人的一厢情愿。在“自然”的洗礼下,一样是文明被彻底撕碎和人面临地域时的惊恐无度。当人们还沉浸在对这所有生命的最后感动时,人们是否意识到我们人类搭乘的这艘生态之船(地球),也同样是行进在漫漫黑夜宇宙中的“泰坦尼克”。它正在吱嘎作响,也正在缓缓下沉。
世界正因我们改变着它而改变着我们。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世界的存在是能量平衡的统一存在。当人们对这种平衡统一中的某一“点”做出能量的改变时,这世界的平衡机制就会调动它的平衡能力去改变所有。
世界的平衡,不是物质总量被均衡散布在世界之中的平衡,它是创造所有物质质量存在的能量平衡。以此,世界中一切物质的个体存在,其存在因和环境中的事物集体担负了世界整体平衡在局部这个“点”的任务,其个体就必然和环境中的所有事物关系紧密。这个紧密是个体物质的结构特征,明显受环境其它事物的支配,是物质与物质以能量的相加,恰巧等于了世界整体平衡在局部这个“值”的需要。它意味着这个值为保障世界的整体平衡,不能有任何增减的变化,意味着组成这个值的任何物质都不能脱离环境而在。因为,脱离环境会造成这个环境“值”的改变,会造成世界能量的整体倾斜,会造成世界为找回平衡去迫使物质释放能量和吸收能量来改变所有。
世界在我们未影响它时,它是调控自如的平衡组织。地球在我们未破坏它时,它是对立统一的稳态存在。这个稳态是一切生命在地球物质阵列中存在必须的。它保障了生命的组织形式在不受到能量互扰的情况下有最大赋值(岁数)。然而,我们人类似乎不领这个情,他说他们要改造这个世界。他们干着“愚公移山”的蠢事。他们将石油、煤炭、矿物从地球的深处挖出,并用汽车载着这些物质南来北往。这时,世界的能量平衡倾斜了。为保障平衡,世界的平衡力量就必迫使能量从物质中溢出或纳入来调整平衡。以此平衡,物质被改变了,物性也发生了根本的变化。以此变化,那一切基础于原物质形式上的生命也必发生根本的变化。它使人的生命在能量的“潘多拉”魔盒打开下,必面临生命形式遭受冲击的危险,必面临能量重新洗牌所致的新物种(病毒)的恶果。这一切都是人自找的。人们不要寄希望以“药物”来杀灭病毒。因为药物是能量,病毒也是能量,以能量去攻击能量只会带来能量的更加突变。人们不要寄希望以改造“基因”来改造生命,因为人们所说的“基因”,并不是人生命的基本原因。它只是人生命存在与环境存在的关系缩写。它的存在,就像人的影像被投影在小小的镜片上一样。如果有人一定要将镜片上的影像说成是人生命的根本,那我们就只能认为他患有某种智力的残缺。如果有人一定要借老鼠的身体来代替人生长出一只耳朵,那么这个人一定会听到老鼠在洞中嘶咬和交配的声音。世界上任何一种生命的任意一个所谓的“基因”,都和自身的其它基因部份有着整体平衡的连带关系,都和平衡力量“牵连”进的环境有连带关系,这个关系因其动态永远不可能被人们掌握。恶意地将物质关系互搭,人们不知还要搭出多少种类的病毒。

(二) 关于病毒
什么是“病毒”,病毒是人和环境相处失去“对立统一”平衡稳态后,在人与世界接触面上的“硬伤”,是人恶意抬高能量的似差,使能量从高位向低位的人体中泄入。从世界的宏观角度来看,这是一场能量调整性的平衡运动。从人的生命角度来看,这是一场生命的冲击或洗礼。在人与自然的较量中,“病毒”只是人所要面临能量调整的一个小小插曲。人们不要一方面只想追逐能量落差的成效,另一方面又想逃避能量对人生命的冲击。这是滑稽可笑的。在一切能量的调整运动中,人是无处可逃的。因为,人的生命也是能量。对一切能量的调整,人必在其中。
什么是“物质”,物质是一个个能量“块”。它呈现给人的物质不同,只不过是物质“绷”紧在世界这根平衡“弦”上于“音阶”上泛音的表现不同。它的“性”(化学意义),由世界的平衡“点”派定。它的“态”(物理意义),由环境中的所有物质造成。这就像一个人被拥挤在一群人中时,他个人的肢体表现,并不由他个人说了算,而是由整体说了算。这种个体必然要从于整体的行为,其必使一个物质的变化,带来所有物质的全部变化。这种变化是能量的调整,是所有物质的全部改变。
地球在人们未破坏它时,它是能量“块”的平衡存在。它体现在物质的关系,是对立统一的稳态组织。当人们将这平衡的能量“块”依照自己的所谓科学模式进行摆布或释放时,这打破能量平衡格局的行为就必会带来能量平衡的全体调整。这个调整是能量从高位向低位的溢出,从低位向高位的抬举。这是所有的物质性态全部要发生改变的转变。其所谓的“病毒”存在,只不过是能量在从高位向低位的倾泄中,产生了类似水从高位走向低位的细小水泡。在“病毒”的问题上,人消除不了水泡,它是落差越大,水泡越丰。
世界是统一的世界,但更是平衡的世界。这种平衡统一造就的物质存在是都有它自有的属地。人和物在这种自有的属地中,任何局部并微小的存在,都会因对立面的存在稳态存在。它不会对人的存在造成影响。相反,它们的存在,更多意义上还是人生命存在的支持存在。任何改变环境的行为,都是打破对立,都是在给新物种的产生创造机遇。
人是环境的存在,世界上一切事物都是环境的存在。因此,人和物作为是环境的产物,其必内在了环境的信息。这个信息就是人和物通过与环境共存,在对立统一平衡状态下被环境签写下的唯一特写。这个特写可以是一个值,一个只要环境不变,则我的物质性态就不发生根本变化的恒定不变。这个值约定了一个人或一个物的物质成份,约定了一个人或一个物的物质结构。当一个人和一个物的能量环境被迫改变后(这个改变可以是此物位移到彼地造成的改变,也可以彼物位移到此地造成的改变),这个物质的特写也会因环境的改变相应改变。这个改变会带来物质的全部内调。当未及时调整的物质或人相遇了被调整了的物质时,这个调整传导到人如人不能根本适应,就是人们称为的“病毒”。时下,全球广泛发作的“SARS”病毒,正是人类物质生活方式极端不文明的产物。我们不知道这个病毒在人的干预下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产生出更新的病毒。总之,人类面临的问题是巨大的,命运将很难占卜。


(三) 人的一切问题根源于人
人的一切问题根源于人,根源于人只从狭隘的唯我主义立场考虑问题。它表现于个人,是人与社会的矛盾。表现于人类,是人与自然的冲突。人从狭隘的唯我主义立场看问题。就是人目不斜视地只望着镜中的自我。当人们只望着镜中的自我在世界中奔走时,其必然的后果可想而知。
人在世界中存在,不是在真空中存在。因此,人的行为必须要和世界取得共同。这种共同就是统一,就是步调一致的协调。以此协调,人才能避免冲撞,才能避免人因冲撞在心中泛起的一切痛苦。取下挡住我们视线的铜镜看看,世界是多彩的,生命也其乐无穷。

三、 天人合一
要懂得“天人合一”,就必须要懂得什么是“天”。如不懂得什么是“天”,一切思想就流于空谈。
“天”是道家对自然的称谓。“天”就是天道。“道”就是道路,是规范,是原则。“天人合一”,就是指以人的行为去符合世界的行为。当人的行为能符合世界的行为后,其符合“道”后的“德”的效应就会显现。一切思想的精妙全在一部《道德经》中。它向人们展示的,是认识的捷径。向人们开启的,是人文之门。

(一) 人道与天道——从两种经济形态论优劣
人“道”有为,天“道”无为。以“有为” 相比于“无为”,“无为”更胜“有为”。无为的思想虽出自东方,但被西方以自由经济的方式(无为)尽情发挥。它较之我们的计划经济(有为)更胜一筹。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无为”会使经济的运作状态,在无人为因素的干扰下呈现良好的自主平衡。而“有为”方式则不同,它时时都在受到人的影响和制约。以此影响,系统要达成平衡是艰难甚至是不可能的。以这种不平衡的经济系统作为经济流动的保障,其必然的结果是能量的内耗,经济的阻隔。
一个社会的行为,说穿了是一个领导者的行为。因而一个社会的行为意志,根本就是一个人的行为意志。他放任他的经济使之处于自由状态而不管,是因为他深知无论他的能力有多大,他都不可能达到对整个系统内部为实现平衡在宏观或微观的适量配置,更不能达到对整个系统内部角色应在何时登场或何时谢幕的准确把握。他将他系统的最优化权力交给系统中的每一个分子(人),使之按市场需要和自我能力去进行角色进入和量的担当。这样,他的经济形态自能在供需中找到平衡,自能为适应一切外在的变化而成为百变之体。当他系统中的每一个分子充满了活力时,它们除能顺利保障经济的高速流动外,还能以它们对环境的快速协调使经济系统异常灵敏。这种灵敏是人为方式下的计划经济所不能达到的。当计划经济的僵硬躯体和自由经济的柔软躯体发生碰撞时,其自由经济的柔软系统会因外部环境的变化快速调整。它水母一样的柔性必将对计划经济形成包围。当它抓住了计划经济的躯体后,它的高速流畅会全力吸收计划经济系统下的被阻隔能量,使自我系统快速扩张。
计划经济的有为方式则不同,它(经济系统)在人为因素的控制下,因受制于调控人的知识有限、感知有限、精力有限和个人喜好等方面的制约,实不能达成系统的内在平衡。这种不平衡根本不能保障经济的正常流动。当它和柔软的自由经济系统接触时,其结局就必是死亡。将两种经济形态进行比较,什么叫“无为而无不为”可拿来想想。顺便告知,“无为”不是颓废,它是天底下最大也是最具智慧色彩的“为”。


(二) 人生是一杯美酒
人生是一杯美酒,当人不能品尝到这酒的芬芳时,应多从自己的身上想想。
人不可以要求别人,但可以要求自己。人生一切烦恼的开端,是自己造就。固西方有智者言:“通向地域的路,是用良好的愿望铺成的”。凡追求金钱者,终生都是金钱的奴隶。凡追求权力者,终生都是权力者的仆人。这世上并没有谁在剥夺你的自由,是自己一棵欲望的心使自己丧失了自由。这世上也没有谁不尊重你的人格与生命,是你自己不尊重自己的人格与生命。当你用卑微的行为自待时,就不要记恨从别人眼光中看到的你的卑微。
人生最可贵的东西是自由。因为只有自由才能真正诠释生命的价值与意义。那些只将生命停留在名利上的人,是对生命的严重耽误。他们对金钱表现出敏锐而对生活表现出迟钝的心,将使他们无法捕捉到人生的美好。他们将生命作战场,将时间作赌注,用可贵的自由换回并不可贵的财物,以肩扛、手提、背负、足踹的喘息行走在生命的大道。这样不累吗?人们不要羡慕他们,他们正为他们的如此重负恨不能饮弹自尽。人的生命只是茫茫宇宙于地球这个角落微不足道的一次闪现。何索取太多。“鹪鹩巢于森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何苦!
人的生命是伟大的,但这种伟大并不是人可以凌驾于它物而伟大,它是生命形式的伟大。宇宙间一切事物的存在都是能量的存在,以人类在宇宙中占有的能量和其它事物在宇宙中占有的能量相比,说我们人类是沧海一粟都还属酒后发狂。但正因为这沧海一粟,它在其它事物虽然存在而从不能感知自己的存在上,使我们人的存在显现了其它事物无法相比的划算。因而我们可以说,我们中的每一个人在可以变成其它无知无觉的事物上,而独变成了有知有觉的人,都是中了宇宙大奖的结果。它使我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可以用他拥有意识的这一点在太阳面前感到骄傲。人的全部意义都体现在有意识的这个大奖上。没有意识,人的一生全无意义。
意识是人存在的基础。没有意识,也就没有感知。没有感知,也就没有了人。因而一个人的生命丰富,实质上是一个人的意识的丰富。那些寄希望于以财富来丰富人生感受的人,必然会在财富的富足中丧失对财富的感觉而意识浅薄。这就像一个人因长期食糖会丧失了对糖的感觉一样。因此,人要保持感觉,就必须要苦甜同求,就必须给意识以广阔的天地去上下纵横。世界展示给人类的杰作无以伦比的,它对人类提供了让人感受生命奇迹和浪漫的绚丽画面。当人在世界中用世界奖赏给人的意识在世界这博物园中游玩时,其文明的行为是:“不要偷窃,更不要轰抢”。


(三) 美产生于统一
美是幸福之根。美产生于统一。有身心不统一者,其人生感受是身心两伤。更甚者,是身心俱焚。
人能身心统一,则心不矛盾。心不矛盾,则心安神泰。心安神泰,则气定神闲。这世上有什么美能胜过神情闲适的自在,有什么事能胜过人无困顿的从容。我们将此作为人的最高境界,其统一度越高,幸福感越强。
统一度越高,幸福感越强,指的是身心的统一程度,指的是思想不去过分蹂躏心脏,使内心能以平和的姿态去保障各生命部位运动的最佳协同。然而,一个人的思想要做到不去过分蹂躏心脏,就必须要做到对世界有正确理解,就必须依此理解对社会有正确认识。它的作用是确保人与世界与社会有正确和智慧的关系,以用回避冲突的聪明,来达到心不受到外界扰动的身心统一。如此,一个人心身的统一,如不具备糊涂者那种天生的品性,根本上又是世界在人意识中的统一。
“统一”,它不只是人的身体需要,它更是思想的需要。说是身体的需要,是因为人的思想在不去过分产生情绪下,能给各生命部位的运动协同以好的保障。这是人心理健康和生理健康必需的。它能最大程度地使人至老无忧和至老无病。说是思想的需要,是因为它能使思想者在能抛开一切情感的制约下,对外能形成广阔无际的包容。对事物的认识,人如果不能彻底抛开情感的限制,如不能有广阔最大的包容,人的这种认识,始终只能是狭隘意义的认识。
这世上有三种人,这三种人有三种境界。第一种是天才,他们从不知道什么是幸福,也不知道什么是痛苦。他们只知道以他们的生活进行着快乐。他们思维简单从不计划、从不安排。他们随时可以忘记一切在我们看来是愁苦的事,也从不记下一切在我们看来是应该记住的事。他们欢喜于一切俯拾即是的东西。他们在无心于一切事物的生活中,享受着孩童一般心情高度松弛和身体高度松弛统一的快乐。这种人多居住在远离文明的地方。他们因分不清和懒于分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常被人们称为糊涂。但他们的幸福是令人羡慕的,固郑板桥说:“难得糊涂”。
第二种人聪明,他们的思维轻灵活跃。他们喜欢分辨事物的过错、研判事物的发展。他们总根据自我喜好将事物粘贴上价值的标签。由此习性,他们的思想在价值可变下(一个人对价值的认定,根据于这个人个己知识的配置和社会意见采纳。然人的个己知识配置和社会意见采纳是可变的,固价值可变),行为总尾随价值的变化也相应变化。其使行为在思想的支配下,总显示了价值比较的相冲,总显示了行为随价值转换的自毁。这种价值比较的冲突,扎根于人不能用统一的眼光看世界,扎根于人用价值的注视排它性地将世界拆解。这种背离世界本来的行为,必构成人与世界的冲突,必构成人在各有取向的奔走中身体的碰撞和接触。它使人的世界充满混乱。在这种混乱下,人心是矛盾的。以此矛盾,人无宁日。
第三种人智慧,这种人从第二种人中产生。他们由于某一时刻的某一原因认识到人要认识社会,要从认识生命和认识世界开始。他们不排斥社会,也不投身社会。他们以一道界线分明的线来行使他们在社会的出入。他们以“出世”和“入世”的双重身份感受生命。他们以生命为根本,以行为为探索。他们的行为最终在向着生命摇篮的之旅中,以冲破层层的意识屏障体察了世界的统一。他们在心境在逐渐放大中自变也外变。他们的生命是蝶化式的。他们是《逍遥游》中的“北冥有鱼”。

结束语:人可以不是社会的存在,但不可以不是自然的存在。这是本文写作的动机。对劳动的付出,就一般情况而言,倘若一个人的情感还算正常,他对他的一篇还谈得上负责的文章,本应有一种女人经艰难分娩后见至新儿的喜悦。然而我没有。我所有的,到是经历上述思考对人类前途深深悲哀的失语。这到很符合我此时用无语作为本文结束的心境。以不合于时代的思潮为主要,我知文章的写出,不会有什么好的反响。但我还是写了。这是为自己所写。是为自己的一棵心能够安宁。这不是杞人忧天,它早已由西方的文化先驱拉响警报。并非嘲讽地说,在文化方面,现在东方积极追求的,正是西方在努力遗弃的。而东方努力遗弃的,正是西方在积极探寻的。我们的学者总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打转,到还在国人面前俨然一副文化大家的样子。鉴于近代东方总有向西方学习的好习惯,望西方学者给东方学者再一次以文化的表率。人类已到了应真正给予启蒙的非常时期,否则,人类的生命,将在“自然”的拍击下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