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未来经济”、“未来社会”和“未来城市”的几点思考

--初探“智能经济”、“智能社会”和“智能城市”(草稿)


丰恺

mentorwang@163.com

2002.09公布于潜科学网站

思考之一:什么是真正的“未来经济”?

1)“信息产业”应该是在传统的农业和工业产业基础之上发展起来的新兴产业。我们通常把以“信息产业”为主导的“信息经济”,“网络经济”和“知识经济”等笼统地称为“新经济”,以区别于传统农业经济和工业经济等基础经济,但是请不要忘记,不管“未来经济”的属性怎么多样化,它并不能完全替代传统的基础经济,而只能是补充,扩展,完善和提升基础经济。

只有这样才不会在经济转型期间产生过多的泡沫。不认识到这一点,不去探求信息产业技术和传统产业技术的结合点,而一味地求新,求快,求虚拟,就有可能造成全社会生产资源分配的不合理偏差,进而导致社会资源和生产力的无意义浪费。

 

2)        2001-10-14CCTV-2的《对话》节目中,在嘉宾谈及风险投资时讲到:所谓“ 新经济 应该是“信息经济”,“虚拟经济”和“网络经济”等形态和模式的一种相互结合的运行方式。一涉及到风险投资,就不能不谈股票市场。可以这么说我国改革开放20多年,从西方引进了不少思想,技术和行为方式,我认为对广大老百姓经济生活影响最大也最深远的可能有两个:“双休日”和 “股市”。任何一样行为操作技术都不是万能的,都或多或少是一把双刃剑而利弊并存,当初发明“股市”的西方先驱们的原始初衷今天还能有多少成分健在股票市场呢?

记得有句话说过:“不是什么企业都一股就灵的 ”。 其实, 在美国的确有一些不公开上市的高科技企业,家族式的有,合伙式的也有,同样也会很有市场竞争力。 

股市是市场经济的产物,我国早期的计划经济是不需要股市的。改革开放后,为了与国际接轨,为了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该借鉴的我们也可以引进。 但是我们知道不能从一个“计划”的极端走向另一个“市场”的极端。我们要看到西方的市场经济经历几百年的演化,对物质文明的建设较为成功,而且日臻成熟,其中也是由于有着大量的“计划性”在起作用的结果。 比如:市场客户调查和需求分析,生产制造和营销推广规划, 企业竞争策略和发展战略等,无一不体现着某种“计划性”。其实,现在的经济应该是“ 有计划的市场经济”。

如果说市场经济侧重的是“自由竞争”,那么计划经济则更侧重“协同合作”,随着世界经济全球化浪潮和信息网络普遍互联,世界人民的联系愈来愈紧密,世界政治也似乎在逐渐的从“对抗”走向“对话”,和平与发展更是大势所趋,我们的世界经济是否也会相应地从激烈的“竞争”走向更和谐的“协作”呢? 那么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 未来 -- 新经济 ”呢?

 

3)        我个人认为,世界的“未来经济”趋势应该是“ 智能经济 ”,其部分特征为: 

                 

续,可

 最明显的例子来自美国Dell个人电脑的按订单生产和定制的成功直销模式。这种按单生产,不但减少了产品的库存环节,还可以优化生产原料的采购,降低了产品的成本。而采用直销方式,减少流通环节费用,则进一步降低了产品的定价,提高了与同类产品的市场竞争力。这种“Being Direct”模式,正好是一种“按需生产”和“按需消费”的样板。 

现代企业,流行一种观念,即通过信息化改造,应用先进的信息技术来提升自己的综合实力和市场竞争力,它是建立在企业信息网络化基础之上的改造。比如,企业资源规划—ERP , 客户关系管理 – CRM , 供应链管理 – SCM ,计算机集成制造系统–CIMS, 计算机辅助设计工程和制造 -- CAD,CAE,CAM, 等蕴含诸多先进理念的应用系统软件包已经被国内外许多优秀企业大量采用,首先, 在企业内部实现信息与知识的数字化,可视化,网络化和有序化分配共享。而“零库存”,“即时采购”,“敏捷生产”,“柔性制造”,“风险管理”等经营理念的提出,就越发让人感到一个企业在市场生存中的某种“企业智能”的出现。这种智能是建立在合理的市场认知,管理哲学和经营理念基础上,并借助大量的先进信息技术来保障和实现。

它恰好是“组织智能”的一种表现,在下面的“思考里将会讨论。

     最后想谈一下,在有关垃圾回收中“垃圾分类抛弃和存放”,应是“有序消费”中最后环节的雏形,它应该是人类未来“有序生活”的一部分,这种“有序生活”会逐渐演化成人类未来的 “智能生活”和“智能消费”。现在,联合国大力宣传怎样保持人类自然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实际上应该是“可循环发展”,即怎样实现人类自然社会的“可持续,可循环”的生产和消费。这将引出下面要讨论到的“智能社会”和“生态化社会”的内容。 

思考之二:什么是真正的“未来社会”?

 1)      和上面的讨论类似, 我们习惯地把以“信息经济”,“知识经济”,“网络经济”为主导经济的当前社会形态相应称为  “信息社会”,“知识社会”,“网络社会”,以区别于基于传统经济的“农业社会”,“工业社会”和所谓“后工业社会”。其中“信息社会”是业界比较认可的叫法,

英文为:“Information Society”。其实,最早提出“信息社会” 一词的是十几年前的日本人,当时的英文翻译是:“Intelligence Society”,起初还带有“情报社会”的意思,而现在要是再翻译成中文的话, 则可以是“智能社会”,而这正是我个人认为的真正的“未来社会”。

 2)“智能社会”是和“智能经济”相对应的一种社会形态,它的部分特征为:

任,可 传,可 享,可 息,数

 

 

 

 

 

3)    要想实现“智能社会”,首先要实现“人的个体智能”和“团队的组织智能”,其唯一的途径就是通过知识的学习,学习再学习,信息的共享,共享再共享。那么, 从哪里能看得出来要向“智能社会”演化呢?其佐证来自多方面,其中科技与教育的进化比较关键。我们应该看到近几十年的人类自我教育发展已经使“人的个体智能”和各种企事业的“组织智能”得到了空前的提高。随着光电子,半导体等高技术的进步和电脑的应用,我们日常生活中的各种设备的智能和系统的智能也在逐渐提高,从Mobile-PhonePDA,从微笔记本电脑到并行的深蓝,还有微软公司正在悄悄建造着的未来社会的“智能家庭”。现如今互联网已无所不在,由信息网络造就的“协同”效应,必将成倍加速我们“个体智能”和“群体智能”的成长,网络就是人类社会的“数字神经系统”,它将为人类社会走向“智能社会”的演化提供坚实的物质基础。

        现代生物和医学科技,让我们知道,某些生理特征是可以通过基因遗传给后代,而生物克隆技术的出现,则可以让我们实现复制生命的部分组织器官甚至全体。可是,人类几千年的文明却没有编码存储在基因组里面,自动遗传复制给后人。那么,为什么我们人类许多古老的文明与文化仍然能够得以延续而没有消亡呢?这就是因为我们的“社会遗传”在起作用, 这种遗传的复制方式就是教育和学习。当我们在继承前人的文明成果之时,有没有想到我们有什么更新的文明“遗传”给后人?是的,这本是一个发人深省的问题,我们暂且不去回答它,我想说的是,这种所谓的“社会遗传”方式,就是“社会智能”的一种体现,在未来“智能社会”中类似的方式会更为普遍和明显。可以这么说,在未来“社会遗传”工作中,人类科技文明与文化知识的存储,传播和分享将会透过更先进的数字信息网络,更加亲切友好的多维多媒体界面和更加智能化的教育和学习方式来完成。

思考之三:“协同学”的魅力和走向“协同”,走向“生态化”。

1)      早在1969年,联邦德国物理学家,海尔曼--哈肯 教授就提出了《 协同学 》的理论与思想。其大意是:开放的系统,由外界注入相应能量,一定条件下,在各种内部“序参量”的作用下,可以使系统“有序度”增加,出现特别的“协同现象”。后来又相续出现了其他一些新兴理论,如:“混沌论”,“突变论”,“超循环论”,“耗散结构”等,这些理论在对生命系统,人类社会等复杂信息系统的内在规律研究上发挥了重要作用。生物个体本身,就是一个高度“协同”的复杂系统,而在这个高度“协同”的复杂系统中,大脑又具有极其特殊的重要地位。 

我这里有两个猜想:

其一:“电脑的机器智能” 只能接近,但永远也赶不上 “人脑的天然智能”。

              其二:人脑是自然界所创造的“最经济”,“最环保”的“智能信息处理系统”。

我这里还有一个疑问:

中国有着1/5的世界人口,大约12 亿颗人脑, 可是,为什么我们的国家建国50多年,物质文明建设还是相对落后于欧美和日本呢?

当然,真正的原因必将来自历史和现实等诸多方面,但是只要简单地想一想,为什么改革开放的20多年,物质文明建设有如此巨大的发展,结合上面的讨论,我们似乎可以悟出点什么。

比如:

第一,“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只说了结论,其实,只有的社会个体和群体通过教育和学习使科技知识装入人脑,并加以善良的运用,才能使之成为真正的生产力量。

第二,广大人民群众文化素质和受教育程度的普遍提高,是人的“个体智能”的提高。

第三,社会企事业部门的分工“协作”和社会化大生产,是群体“组织智能”的提高。

这里出现了“协作”一词,即“组织智能”是需要组织中的个体之间通过“协同”来实现的。

它同时也预示,组织内部的“个体协同”和组织之间的的“群体协同”,将会造就更大更复杂的自然社会系统的“协同”现象,其表现形式就是人类的社会生产生活更加有序,高效和智能。

总之,人与人的协同,组织与组织的协同,是造就人类社会飞跃发展的真正原动力!

2)      其实自然界中各种形态的生命系统,以及地球生态系统就是一个更明显的“协同系统”。我们已经习惯用“进化”来形容生物和生命世界的演化过程, 比如达尔文的“进化论”。有些学者通过类比,提出了“社会达尔文主义”。也有学者对此持保留态度,认为生命世界的规律不能完全适用于社会系统。在哲学历史上,东西方的思想家都曾经有人认为:“世界是万有联系的”,我们应该看到,在人类社会生产和科学技术的“进化”中,隐约含着一股“仿生学和仿人学”的倾向 ,比如飞机,潜艇,雷达,声纳,电脑和机器人等。这种“仿生”思想扩大到更大尺度的“人类社会系统”和“地球生态系统”,我们自然就联想到了“人类社会”的“生态化”问题。的确,我们人类文明的进步已经使我们逐渐认识到“人类社会”并不是一股可以脱离自然界的自由力量。 “改造自然,征服自然”只能是过去文明的一种简单设想。现在的人类文明已经充分地认识到“人与自然”是多么需要真正的协谐和统一。就像我们古老的东方文化中“天人合一”的思想一样,绵延数千年而不衰。现在,不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大都已经开始注重环境的保护,珍稀生命物种,生物群落和生态系统的保护,以及人类文化遗产的保护等。其中,环境保护尤为重要,而且已经深入到人们生产和生活的方方面面,我们是否对“生态农业”已不很陌生,其实“生态工业”也已开始初露端倪,加拿大,丹麦早已经开始尝试可循环生产的“工业群落”等“工业生态化”的示范工程,其本质正是“智能生产”。

总之,“未来经济”和“未来社会”的演化中注定会附加一条“生态化”的演化属性。

 《协同学》的魅力在于“协同造就智能!”,“智能经济”和“智能社会”必将从“协同”开始,

这就是我们人类的“自然和经济社会”的发展趋势 --- 走向“协同”,走向“生态化”!

 

始“协 同”

度“协 同”

度“协 同”

度“协 同”

 

思考之四:诺贝尔经济学奖的启示。

1)    2001年度的诺贝尔经济学奖, 颁发给了在“ 对充满不对称信息市场进行分析”领域做出过重要贡献的三位美国经济学教授:乔治·阿克尔洛夫、迈克尔·斯彭斯和约瑟夫·斯蒂格利茨。

这三名获奖的信息经济学家,在20世纪70年代奠定了对充满不对称信息市场进行分析的理论基础。其中,阿克尔洛夫所做出的贡献在于阐述了这样一个市场现实,即卖方能向买方推销低质量商品等现象的存在是因为市场双方各自所掌握的信息不对称所造成的。斯彭斯的贡献在于揭示了人们应该如何利用其所掌握的更多信息来谋取更大收益方面的有关理论。而斯蒂格利茨则阐述了有关掌握信息较少的市场一方如何进行市场调整的有关理论。在实践中,阿克尔洛夫、斯彭斯和斯蒂格利茨的分析理论用途广泛,既适用于对传统的农业市场的分析研究,也适用于对现代金融市场的分析研究。同时,他们的理论还构成了现代信息经济的核心。

正像他们所指出的,
市场经济中有关产品和商品的信息对生产者和消费者而言存在不对称性,

因此对广大消费者相对而言有失公平,进而导致相应的产品和商品市场出并非公正的表现,

由此,相对于整个的自然和社会经济资源而言,就有可能造成不是最优化的开发和利用结果。

不过,这些学者对中国政府在金融危机和社会经济建设中的积极行为和表现,表示十分赞赏。

 2)    结合前几点思考,我觉得可以从上面的说明中得到如下启发:

其一:信息经济时代,纯粹的市场经济模式弊端更加显露,期待新的“未来经济”模式出现。  而“智能经济”便是一种可以探讨和选择的“未来经济” 模式。  那时的人与组织的智能表现在行为上应该是“信任”,“协同”,“有序”,“生态化”。  那时的物和系统的智能表现在行为上应该是“可靠”,“自动”,“聪明”,“生命化”。可以想见,那时人民的“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必须是同步提高而相辅相成的。 

如果从知识工程角度来考量的话, 我们可以假设“信息”有如下一个参考的演化过程:

“信息”通过收集和存储成为“数据”;“数据”经过整理和分析成为“知识”;“知识”经过演绎和推理成为“智能”;“智能”经过抽象和升华成为“智慧”。因此,我相信“智能经济”只是目前的一个方向,而不是一个终结,它将为未来出现更先进的经济模式铸造坚实基础,并为将来更高级的“经济革命”积蓄经验和力量。

 其二:信息经济时代,社会政府对经济发展将会有着深远的积极作用,非常值得挖掘和重视。其实,在未来的“智能社会”中,作为一个国家系统的最大群体组织,首先就是其政府,而政府组织的“协同”必将导致 “智能政府”出现。现在的“电子政务”,“电子政府”就是在向这个趋势迈进,而“智能政府”必将对“智能经济”的发展推波助澜。

 思考之五:建设“学习型”,“智慧型”,“生态化”城市是一项系统工程。

 1)        以前,在企业管理中有所谓建设“学习型组织”的学术观点,现在把它引申到城市建设上,不能不说是一个创举,让人振奋。建设“学习型城市”的确是一个令人鼓舞的提法和口号。它同时也是一个“信号”,一个现代化的“城市”走向未来“智能城市”的信号。我们相信任何善良的“学习”成果都将引发更高“智能”的出现,这是一笔“城市财富”。我们任何的信息化建设都应该考虑到怎样加速,完善,分享和遗传这笔“城市财富”的积累。 

2)    我们都能感觉到,建设“学习型”,“智慧型”,“生态化”城市是一项复杂的社会系统工程,需要我们政府组织的各个部门和广大市民,充分发挥“协同学”中所强调的“序参量”作用,使城市经济发展中的方方面面更加遵纪守法,有章可循。而我们的国家法律法规,城市条例,国际,国家和行业标准等都是 “序参量”的一种体现,还有我们古老的中华文明和传统文化都会对个人和组织等各种系统的有序化生产生活施加积极的影响。 我们的任何信息化建设都应该同样要考虑到怎样加速,完善已有的“协同”效应,并能激发和创造更新的“协同”。

 3)    当我们能够更加充分地意识到这种“走向协同”,“走向智能”, “走向生态化”的进化趋势后,并且能够主动参与到这种演化中来,不断调整自己的行为方式,那么,我们就完全可以向着一个更高的层次过渡:即“智慧经济”,“智慧社会”和“智慧型城市”。 这种“智慧”一定要是来自真实的社会生产实践中真实的认知和共识,是由“被动演化”向“主动演化”过渡的一种尝试。它不应是一种幻想,而应是一个努力的方向,值得进一步的深入探讨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