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生产力到科学力
                            ---形式本体论复杂性初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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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松   曾富

    2.5 从生产力到科学力
    布尔代数的创始人布尔是一所民办小学的校长,出身社会底层,没有受过正规的教育,是在补鞋匠的父亲的教育下,依靠自学成才的。布尔在当校长期间,在《剑桥数学杂志》上发表不少科学论文,都不是做实验的。布尔是引入一种技巧,然后把它应用于若干实例。科学是表明为真的东西,奇异的是布尔通常解决的那些例子,并不要求证明他的方法是正确的。
    英国皇家学会起初并不愿意考虑这个“外行”或我国称为“民科”的人提交的一篇总结性论文,但最终英国皇家学会还是接受了它,而且还授予了金质奖章。布尔开创的是一种形式逻辑方法,他通过调查科研表达及日常交流背后的逻辑推理,引入了新的一般观念;逻辑演绎可以成为数学的一个分枝,也可以不做实验检验科学的为真。因为类似物理世界中的许多基本定理都具有类似微分方程的算子的形式,这暗示,同样的力量也可适用于形形色色的对象和运算,即如果代表着量和运算的符号服从不多的几条基本规则或定律,则逻辑关系也可以表示成一种代数。但逻辑作为数学的这样一种形式,科学什么情况下为真呢?例如,类似方程XX=X什么时候为真呢?显然仅当X为0或1时方程才为真;如果只限于0和1两个值,那么逻辑代数就成了普通代数。要说明这一点,就必须把符号0和1解释成“类”,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既属于又不属于一个方程的类,于是更为复杂的推理也是有可能被把握。如果认为数学系统地概括了极为复杂的逻辑推理,要想对一种以完备性为目标的逻辑理论进行最终的检验,那么就要看它是否包含了一切数学推理。这里包含了把复杂推理还原成简单方程的运算,而且从布尔开始,这种数理逻辑的科学方法就一直处于连续不断的发展之中,一直通往可以用电脑代替类似有些新的化工合成生产的实验。
    但有一种观念,认为任何科学理论最终只有通过科学实验的检验才是正确的。这是一种不分类型的唯科学实验观,是把形式本体变成了形式逻辑观念。而科学研究实际是三大类形式:自然科学实验生产方法、形式逻辑数学电脑方法、形式本体论标准模型争辩方法。对应彭罗斯的把物理理论的完成逻辑体系分成的三大类:第一类是超等的,如牛顿力学理论体系、麦克斯韦电磁理论体系、玻尔兹曼热力学和统计物理理论体系、爱因斯坦等的量子电动力学理论体系;第二类是有用的,如量子色动力学的标准模型理论体系、宇宙大爆炸理论体系;第三类是尝试的,如暴涨模型、K—K理论、超引力理论、超弦理论等能导致新的实质性理解上的进步的基因的理论体系,实质上彭罗斯的第二类有用的和第三类尝试的属于形式本体论类型,彭罗斯的第一类超等的中大多数介于科学实验和形式逻辑类型之间,有少数也还属形式本体论类型。其具体归属的规则是,如果把工程技术实践和工程技术应用的基础理论部分看作是完全的科学实验生产方法类型,那么彭罗斯的第一类超等的中已进入这个范畴的属于科学实验方法的类型;彭罗斯的第一类超等的中与此还有较大距离,而与形式本体论的定性和定量认识的抽象也有较大距离的属于形式逻辑的类型;除这两起以外属于形式本体论的类型。
    唯科学实验观其实类似改革开放前,我们只把搞工农业生产才当成是在创造物质财富,不搞集体生产或不听集体安排的人,就被说成类似“坏人”,贩运做生意就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类似炒股更是赌博形为的观念一样;但如果真抓生产,又会被打成“唯生产力论”。这类狭义观念不可能把生产、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搞清楚,也容易把社会引上走极左的“唯生产关系论”的曲折道路。
    因为分析所谓“唯生产力论”与 “唯生产关系论”的世纪之争,为什么“唯生产关系论”者又很重视工农业生产?生产,如办工厂,当然不能拿全部资金去炒股,说成是搞生产。生产力,如办酒厂,不能把全部去生产假酒,说成是生产力。所以生产、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等三个概念,根据社会的发展变化有复杂的形式逻辑的区别。例如,如果不按传统观念把“生产力”定义为是“生产资料、劳动力和科学技术”这三个“类”,而用按布尔代数的那个重要发现---要区分描述的所有对象性质的类别 ,参照今天我们社会的工农业生产、市场商品流通、股市投资调剂等与生产有广义联系的三类形式,把“生产力”简单定义为“生产、市场、调剂的能力”这三个“类”,可以看出“唯生产关系论”者是用“生产”这个部分狭义的“生产资料、劳动力和科学技术”类代替了“生产力”整体的类,或者是用早期社会的生产这个总类代替了现代文明发展了的生产这个总类。
    联系今天“科学主义”和“反科学主义”之争,类似“生产”、“生产力”、“生产关系”,也有类似“科学”、“科学力”和“科学关系”等三个不同形式逻辑的概念。“科学主义”者强调科学理论的实验证伪的唯一合理性,主张科学成果的实物化或实践化;“反科学主义”者则从实物化或实践化,如原子弹参与战争,核污染破坏环境,攻击科学有的破坏环境,有的违反人道,主张科学退化或让位于人文关怀。说来这两种观念也没有绝对的错,正确的成分第一是,作为社会专业分工和需求分工,国家科研机构和有条件的大专院校、工矿及医疗等企业和事业单位,搞实验生产方法为主或比重占得大些是应该的。其次是,类似菜刀可以杀人,也是大众日常生活离不开的工具,如果操纵菜刀的人和社会能受公正的法律和道德严格规范,菜刀杀人并不是菜刀的罪恶;长期的社会进化,今天的大多数国家,也许在菜刀这一类科学进化上能够分清是非,但像“水变油”这一类“实物化”造假,或“永动机”一类实验标新,虽不全是科学成果要实物化、科学理论要实验证伪等唯一合理性宣传的结果,特别是“科学主义”者也积极站出来揭露这一类造假,但也不能说他们的唯一合理性宣传没有一点影响。从形式逻辑和形式本体论上看,“科学主义”和“反科学主义”者的揭露,也并不是靠自己亲自去做实验证伪,而是靠社会调查以及现成科学表达的一类推理在“反伪科学”的。
    真正的伪科学是应该反对的,学术可以争鸣,但类似像《挑战哈勃定律》等一类书籍,以戴“伪科学”的帽子来挑战宇宙大爆炸理论,而且有的是大学老师,甚至是教授或院士,不能说没受到从戴“反革命”到“伪科学”的帽子泛滥的法治不健全传统的影响。你可以像美国学者霍根把彭罗斯的第二类有用的和第三类尝试的类型科学称为“反讽科学”,但复杂的是这是属于一种数学性或探索性的科学。如果从坚持层子无限可分到彭罗斯的第二类有用的和第三类尝试的类型都属于“反讽科学”,那么“反伪”和“废伪”中一些同志,因为层子模型是国家的科研项目,参加者众多,过去都曾共同拥护过,现在都不拿它说“伪科学”,是正确的,那么现在学术上主要以反个人“伪科学”,是否暗示也存在“国家伪科学”呢?因为如果说“哲学、宗教、文化、艺术、文学”这些跟科学基本上没有什么关系,它们做什么都是它们职能范围内的事情,是对的,那么把“层子模型”哲学中一些不是科学的东西非要说成是科学精髓,按“反伪科学”者的形式逻辑推理标准,伪就伪只在这里,那么受害的最终还是国家和高层。中山大学物理系教授关洪是层子模型主创者胡宁教授的学生,也是层子模型的研究人员,他把这个道理讲得很明白。他对从20世纪50年代初期开始,特别是对层子模型前后声称以马克思主义指导基本粒子理论研究的一些正式发表的言论进行的案例分析说:层子模型的一些研究者是不是过分依赖“物质无限可分”的哲学思想,眼光过于集中在层子的波函数这个至今未能解决的难题上呢?不过,与坂田模型不同的是,除了层子是夸克的另一种说法之外,“层子模型并没有给今天的物理学留下什么有积极意义的东西”。
    关洪为他的老师胡宁辩护说,胡宁开始并没有卷入类似“哲学、文化、政治”的一些需要。这里也要为层子模型的主创者朱洪元辩护,即在我国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工作着重点时期,主创者朱洪元就是卷入类似“哲学、文化、政治”的一些需要,他并没有像有的改革开放到如今,把层子说成是与之对着干的夸克,仍要与夸克模型争功,当有人指出其不足时,又把责任推给朱洪元和胡宁,说他们才是层子模型主创者,某先生只是跟随者。所以如果把“反伪”和“废伪”中的一些旗手,看成是他们在现身说法,反思自己过去,以让别人触类旁通,那么一场“反伪”和“废伪”的“运动”的意义也就统一了,让别人看明白后的功效也才能达到。
    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形式本体论要与形式逻辑相区别,又要向形式逻辑的方法看齐,其中的主张就是要区别“科学”、“科学力”和“科学关系”。如果不按传统的观念把“科学力”定义为“实物化、实验化”能力这两个狭义的“类”,而用按目前自然科学实验生产方法、形式逻辑数学电脑方法、形式本体论标准模型争辩方法等与科学有广义联系的三类形式,把“科学力”简单定义为“实验、计算、整合的能力”这三个“类”,就可以給大部分远离现代科研设备实验条件的业余和专业的科学爱好人群,明确一条出路。在这条路上,一是可以凝聚人类社会大多数科学智慧的力量,二是可以规范这一类道路的判别标准和量化级别指标,三是可以刺激这一类的大多数人,如上大、中、小学一样,数十年如一日地自学自检,去接近这些量化级别,指标、标准,去学习,去攀登,就像各级学校培训和体育竞赛一样,才能造就一大批心服口服、大致公正的冠军和状元人才梯队。
    在这样的基础上,理解形式本体论复杂性的一个相对困惑也就能打消;也能明白为什么它包含的结构信息和交换信息、环量子和球量子自旋网络特征,会类似哲学的多元分析和形式逻辑有的共同形式作用。在我们的调查中,大多数业余科学爱好者不具有数学天赋,也不喜欢形式逻辑繁琐的长篇的符号演示而远离日常语言的表达方式,形式本体论取两者之长去两者之短,正能满足他们对科学直观形象分析的要求。其实,数学的大部分内容也类似“形式本体论”形式,但它也是太繁琐,符号运用过多,形式本体论也正是去数学之繁琐取实验之明快,才形成一种独立的“科学力”类型的。
    当然,对科学力的这种调查,不是任何一个困惑都会变得清晰。这种困惑意义在于形式逻辑和形式本体论共同拥有形式规则这个特征。这不是指被它们各自的对象或物质所证明的物质结构和关系中,如相对论、量子力学、机械力学、统计力学等标准模型所证明的物质结构和关系,或符号和代码数学所证明的的结构主义与解构主义。特别是用现在的标准,形式本体论还不能谈论给予任何对象中的物质以实验证实的形式结构;即使如超弦理论、圈量子引力理论、膜宇宙理论、全息理论等也还在整合的过程中。
    但科学力限定于被逻辑调查研究的文本表述的句子中的符号代码形式的关系,和被本体论调查研究的形式如球量子和环量子对象的关系,有什么共同之处呢?我们如何确立它们各自类似的函数、主题、连结、意义、真实与不真实呢?不管是否对句子,还是实物,这一方面是形式概念,另一方面是可以用作命题图像的对象、特性、部分、整体、重叠和区别的形式结构,没有谁会这样一一去描述在句子或物之中的形式概念和形式结构,而且只要我们还没有独立地定义什么是“物”或“物质”,也就难以最终综合。但如果我们过早地尝试作出环量子或环量子自旋网络类似的独立的或适用于所有领域的“物”或“物质”的形式定义,也会要遭到大多数的反对。如从1982年《潜科学》杂志第3期发表的《自然全息律》提出环量子线旋概念到目前,我们可能也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