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5月的一天,唐吉诃德带领股民来到沪市股指山上,大声喝道:“熊妖听了,我是游侠骑士唐吉诃德,来到股指山为的是创造财富奇迹。我在深圳股指山上的战绩你也许知道了,熊妖你要是识趣就退到一边,否则看我长矛的厉害。”说着,带领股民冲上山去。没见熊妖老大,只见熊妖罗罗。熊妖罗罗兵见势不妙,边打边退。
图2 1990-1992年沪深股市行情(深圳那时只有综合指数,成份指数是推导出来的,成份指数1000点相当于综合指数110点。图中虚线是作者推测出来的,未必准确)
当时沪市盘子最大的股票是电真空,面值100元的电真空当时只有91.5元。因为老是增发配股,上海股民很讨厌它。但是“北伐军”拿它当深发展一样的龙头。
在“北伐”股民推动下,电真空很快被炒到面值以上。5月低,静安指数攀上100点;6月底到达110点。7月23日创出123点新高,令上海股民惊愕不已。
管理层——当时是人民银行上海分行金融管理处——觉得股市太火,于7月26日推出涨停板制度——涨跌幅为3%。这时候,从深圳黑市交易退出来的股民纷纷加盟北伐队伍。即使有涨停板限制,8月中旬静安指数还是攀上200点,9月静安指数到达300点。
电真空从92元起步,一直涨到500元。面值100元的豫园,在涨停板限制下,仅仅两个月就被炒高到400多元;而场外黑市价更是惊人,达到1000元一股。
其他股票涨幅更是惊人。面值50元的小飞乐被炒到382元,面值10元的申华被炒到329元。等上海股民惊醒过来,为时已晚。许多人不得不到场外买低价卖掉的股票。
深圳那边,因为股票上涨不停,风险极大。6月20日,涨停板改为5%,26日又改为1%。深圳后来有规定分红要交10%调节税,深圳政府又发文件要求党政干部带头卖股票。
沪市涨停板也从3%逐步改为0.5%。
从6月到10月低,深圳股票上涨不如上海,但是也还不错,深发展从24元涨到62元,万科从7.5元上涨到17元。到11月,发展最高到过170多元。
1990年12月8日。熊妖终于出面了。深圳股市上百倍的盈利盘蜂拥而出。多头开始还能还手,后来就完全不行了,每天都是跌停板,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12月底。
漫画4 深市初见熊妖
1990年12月19日,上海证券交易所开业。1991年7月3日,深交所正式开业。沪深股指山从此名扬世界。
1991年新年开始了,上海股市因为上涨动力没有充份释放,所以表现坚挺。而深市熊市继续。为了减轻跌势,1991年元月2日,深市涨跌停幅度再次调整为±0.5%,但是依然不能阻拦市场的下跌。
“北伐”股民惊恐不已,纷纷卖掉电真空等上海股票。熊妖趁机猖狂。
这时候唐吉诃德临危不乱,力挽狂澜,打掉熊妖锐气,带领豫园等股票稳步走高。上海股民士气收到极大鼓舞,他们趁机从“北伐军”手里买回上海股票,夺回了他们的龙头股电真空。
不过后来唐吉诃德提醒大家:“炒股票要看成长性,要看净资产收益率,靠喝奶长大的巨人不配做股市龙头。”
大家认为唐吉诃德是否定电真空,推荐豫园。于是豫园一再涨停。而电真空一再拖沪市的后腿。正是豫园为唐吉诃德争了大光,使得沪市免于股灾。
本来延中跟随电真空涨跌,听唐吉诃德这么一说,马上绕过电真空“闹革命”,电真空跌了它照样涨。
1991年4月,就在沪市股票大换手的时候,深圳股票天天跌停板。许多人整夜排队准备卖股票,看着天天跌停板,心如刀绞。4月22日这天居然一股没有成交,因为没有人买股票。
发展再三增发配股,引起股民普遍不满。股民都期望多分红,多送股,可是一再失望。到5月底,深发展跌到50多元。
由于屡次调整涨跌停板限制不能生效,管理层最终决定逐步放开限价,让市场机制自行调节。8月17日,在放开深发展限价的当天,深发展开盘一个小时内下跌了41.6%,跌破定向发行价15.6元,几天后跌倒13.4元。而1990年9个月前它曾经是170多元。
深桑达最惨,连续九个月跌停,跌幅达93%。
股市正史记载:1991年9月,深圳股市暴跌终于惊动了深圳市领导。在市领导主持的有许多企业领导参加的救市会上,说到要企业出钱,开始没几个企业愿意。后来深发展老总说希望能回购自己的股票,这才让许多人相信深发展已经跌得很有价值了,于是筹集了两亿元的救市资金。1991年9月7日,救市开始;月低,发展股价站上了14.5元。深市从此走上上升轨道。
不过根据民间研究,救市成功,唐吉诃德和桑丘功不可没。
原来,唐吉诃德不久收到深圳股民来信,信中告诉他深圳股市的惨状,希望他和桑丘来深圳股市力挽狂澜。
唐吉诃德对桑丘说:“你看,我们离开哪里哪里股市就跌。你我分身无术,你看如何是好?”
桑丘想了想说:“深圳股票便宜,几元十几元一股,上海股票贵,几百元上千元一股,让上海人买深圳股票就行了。”
沪吉诃德说:“深圳股票面值1元一股,上海股票面值十到一百元不等,不好比较。”
桑丘说:“捡到篮子里都是菜,面值多少,没几个人在意。”
唐吉诃德听了桑且的建议,于是和万国证券的朋友商量,希望万国证券在上海开通深市交易。1991年5月16日,深圳股票终于可以在上海的证券公司交易了,上海股民看见深圳股票如此便宜,痛快买进。不过开始买深圳股票的人并不多,未能阻挡深圳熊市步伐。后来加入买进队伍的人多了,终于阻挡了深市下跌。
1991年10月,沪深股市双双走上上升轨道。到年底,深发展收在29.25元。
唐吉诃德的神勇和桑丘的智慧传遍了股指山。股民们一致要求唐吉诃德和桑丘正式领衔统帅沪深股民、奋战股指山。这时候远程电子交易普及,沪深股市不再有地域限制。唐吉诃德和桑丘欣然欣然允诺了股民们的要求。从此,二人分别化为沪深股市灵魂,分别改名为沪吉诃德和深桑丘――唐吉诃德的神勇赢得了沪吉诃德的美名,桑丘的妙计赢得了深桑丘的美名。
哲人说:只有在逆境中才能看出人格的伟大,只有抗拒不可抗拒的恶势力才显得崇高,要知伟大崇高的沪吉诃德和他的聪明侍从深桑丘如何苦战熊妖,再三创造奇迹,请看后面分解。